怪异

wangfuc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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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

看似和技术无关，不过我觉得还是可以想想一些道理和做技术的人有关，所以，没有发到灌水区。

一天晚上去街上散步，像往常一样，我有时候拿着手电筒在地上照照，有什么矿泉水瓶易拉罐之类的捡回去。走到一个垃圾桶旁，看到一个人在翻垃圾，我就用手电筒帮他照着。一般我是不会翻垃圾堆的，毕竟还是有点虚荣觉得太脏。看其样子，身上挂着许多东西，应该是个流浪汉。我就一边帮他用手电照着，一边和他闲聊。
......
我说：“看你年龄不大呀，还不如找点临时工之类的干干呢，像我们这里建筑临时工，就是干拎水泥桶的小工一天也能大几十块钱呀，你不要那么多，一天三四十块钱总能弄到吧？比这样强呀！”

他回答：“切，也不好干，你以为人家就那么好心呀，最多表面上好像可怜你，实际上还是剥削你！心眼坏得很！”
我说：“你也别看的这么绝对嘛，现在的人是钻在钱眼里，人与人的关系确实很恶心，表面上好像正义善良得很，实际整天琢磨着怎么赚便宜。不过像您这种情况，人家也不会那么过份吧?再说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

他说：“咦！你还懂一些道理。不过呀，你说的话，再看你的样子，你呀，还是太幼稚了！你呀，估计也是一个老实人，估计平时也没少受人欺。”

我说：“嗳，还真给你有点说对了，我这个人没脾气，脸皮也薄，讲话也没大多数人脑袋在算计方面转得快，有时候也知道人家脑袋里 转得是什么，不过一般也不点出来或者反击，当然了，也没人家整天擅长转弯抹角地扯蛋，有时候知道人家很可能主要是在赚你小便宜或者不知道搞什么名堂也还好像没什么似的有点像碍于面子或者无聊还和人家偶尔接触接触。不过这也和你无关呀，再说也别那么绝对呀，有的也是赚点小便宜但帮助你的想法也占很大动机吆”

“啊呸！”他有点激动，“照你这么说，我这样的状况就应该不存在了？我算是看穿了这个世道，其实都是虚伪的，到处是一肚子的坏水，当然表面上还表现得符合这个社会的虚假的所谓世风，甚至还要表现得更好。我就是不想被这些人剥削利用，处在这丑恶嘴脸的气氛当中。还有，你有利用价值才会好像很热心，像我这样，你说的那种热心的还有？世界这么大，有是有，少吆！TMD，我就是不想有被施舍的感觉，被拿来炫耀被关爱甚至有领导来参观被面子工程的被利用样子。”

我说：“你说得可能也有些道理，不过你可能也是有点直吧？像你这样说话喜欢说穿了，怎么混呀，所以到了这个地步？一下子也和你扯不清。说点现实的，现在科技发展这么发达，但是有些工作还是人力少不了，你还是得世俗一点，干点活养活自己呀！”

“屁！”他打断我的话：“什么科技，那是国外先进国家，我以前就是搞技术的，你举两个例子证明看看！”

我说：“好，例如，超级电容镍氢电池。呃，我以前是学电子的，你叫我举例子，前一段时间又接触到电动车相关的东西，我自然想到了这些，不过和你说你也不懂呀！”

他接口到：“我以前就是搞电子的，你说，说说说！”

我说：“超级电容镍氢电池，应该可以称得上一项技术革命了，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里也是这么说的呢，超级电容你知道么？...”

他又打断了我的话：“我听说过超级电容这个词，我也不用听你讲仔细，我就问你：你用到了么？对市场产生影响了么？国外称赞了么？连高速列车国外还称赞了一阵子呢！”

我说：“我听了当时真的兴奋了一阵子，我穷人，就是想用，也不是随便就立刻买的，我还在一个论坛上发帖问可有人联系过，什么时候我翻开那个帖子看看，再说也许人家做其它类型电池的同业竞争不回答呢！不过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都报道了还能有假？我在其它报道还看到有大领导看过人家开的用这个电池的车子呢！”

他回答说：“唉，你这个单纯的人呀，当初有人说把水变成油也有很多人信呢！”

我说：“说实在的我也有点疑问，这项应该可以说是革命性的技术后来好像不怎么听说影响了呢？不过我还是不太相信这也能假，说不定给用到军事上例如电磁炮之类的不给公开了。我再给你举个例子，无人驾驶汽车，你没听说过吧，不是国外的吆，是我国的，好像是从江苏到武汉还是哪里的，在高速公路上，无人驾驶呀，胜利安全抵达！”我有点不由自主地有点居高临下看不起他的语调，说得好像自己参与了研制了解情况一样。

“屁！”，靠，他说话怎么总是这么粗鲁！虽然我因为情绪不好，又受环境影响，自觉自己口头禅严重，还是感觉他还厉害。
“有实际意义么？你就是再来个胜利抵达有实际意义么？不是崇洋媚外，还想把人家google比下去呢，人家google实用了么？你丫要是想用在军事上反正打仗的时候偶尔翻车就是是死几个士兵你也不用公开偷偷搞不就行了么？混钱混官！混钱不用多解释吧，还有混官！你没在官场上混过看样子你也不是对当官感兴趣的人，这里面名堂多了，有时候需要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又不点破或者不能点破的功绩借口。小老弟，你还年轻不懂事！”他要拍拍我肩膀，我稍有点闪开的动作，他也罢了。

“你怎么都是这么黑暗！”虽然我联想到现在社会无奇不怪的混乱现象也说实在的也有点被他噎住，“嗳，光争论了，好像你开始说你也是搞技术的还是搞电子的，那你怎么不干了，还这样？”

“唉！”他少了刚才有点激动的样子，有点似乎哀伤地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呐！其实我还是挺喜欢搞点类似于小制作小项目之类的。”他似乎有点自言自语且失落的样子。

“那你怎么不干了呢？”我有点同病相怜的语气。

“怎么干？我受不了那种侮辱，看不惯那种做法，忍不了那种气氛！”他又有点激动起来。

“怎么回事，搞技术的，应该很单纯的么”我问。

“我说你幼稚唻，在这个神奇的国度，哪里都不单纯，何况我原来是在国营单位。”他带点嘲笑且鄙视的神色，脸微抬，似乎望向了夜色里的天空。

“说说看！”我不免有点好奇又有点被说教的不服气。

“你好像说你也是搞技术的，平常我现在都懒得说这些了。你在国营单位还是在私营单位干的？”他没等我回答继续道：“能不在国营单位干就不要在国营单位干，那不是干事的地方是混官的地方，我感觉你也是个老实单纯的人。唉，我们国家要是你这样的人多了，这个国家其实就真大有希望了。”

“我可不是你说的那样想干什么大事更对当官没兴趣，我只想能够有口饭吃，能够自食其力不是吃白食的，生活平安就行了。”我怎么感觉他有点总是想的大。

“嗳，对了，这种态度好！神马都是浮云！”

“你还没说说怎么回事呢”我其实原来在研究所呆过，虽然作为技术人员了解的不可能多，也能或多或少的体会到一些国有单位的特征，还是有点好奇。

“其实呢，也都是一些普遍的现象，从宏观上来说其实是悲哀呀，难怪现在好多人都要移民国外，不想才怪呢。”

又说大了，我得问具体一点：“你搞技术不问这些烂七八糟的不行么？”

“可是你身在其中呀，除非你不愿意斗愿意任人宰割混口饭吃。”他又有点激动起来，“举个例子吧，我原来单位有个领导找了个干儿子，老子的照应，上面对其所谓考察，说实在的，对这种现象本来也看不惯，要是我才不要呢。不过说实在的，那也不是那个干儿子的本意，那个儿子还真是一个应该是少见的品格还不错的人，技术上也还凑合吧，不能和真正牛的比，但是我认为还是有些特点的，不过偏偏这个人和一般的人不一样，甚至有点倔，也看不惯这一套，其实也是不能适应当官的，现在都是什么世道？气得他老爸活抖，他老爸都私下说你这样做不像是扶不起的阿斗么？考察进行中，表面上的文章得做下去呀，再加上一些坏人在互相斗，结果把名分安到一个混混身上去了，你说可笑不可笑？荒唐不荒唐？我们平常人都毫无疑问地能认识到应该是这个儿子至少在这项考察方面上实际还过得去呀！”

我问：“既然这么明显，那考察的不了解情况么？”

“所以说你不谙世事了。唉，这个社会这么乱，大家都私下议论奇闻怪事的，你真的一点不能理解？”他有点充满奇怪的语气。

我确实也感受到老百姓的情绪，例如“现在都腐败透了，就像一棵树，里面全烂了，没法治了”之类的。我说：“我也感受到现在老百姓好像对政府意见很大的，不过没想到荒唐到这种地步，没人反映情况么？”

“谁反映呀？有什么好处？谁愿意得罪有势力的人？有，只有利益相关的时候。所以为什么到处是拉帮结派的呢。斗呀，骗呀，当官的都没几个好东西，当然了，表面上还要表现的道貌盎然的样子，其实谁真正关心你的死活呀，顶多是心里认为你是值得同情，但是谁真正能不顾自己利益为你呀？一些看起来好像比坏人好的人其实可能更没人性！现在全是表面文章，其实几方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像皇帝的新衣一样。不要又说我尽是黑暗吆，事实胜于雄辩嘛，老实的百姓现在地位待遇怎样？有尊严有人格么？”

我本来还想作为一种辩论的角色深入问几句的，不过他那最后一句话把我给噎住了。

“那你是怎么会这样的呢？”我换了个角度问。

“其实我说那个儿子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我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呢，其实也是个半吊子，得承认这个社会上确实是有很多牛人的，不过呢，明白地说，我认为真正牛的人才不会呆在国有单位呢，当然了，呆着的也没什么，混口饭吃么，只不过也不要那么好像意气风发似的，有本事外边混去，不要整天看脸色。当然了，这不能公开说，不然你说自己是傻子人家就会说他自己都说自己是傻子呢，就是傻子呀。要敢于吹，当然还是要注意技巧的，再加上关系，帮你吹捧遮掩。什么考察呀，可笑的很，难道搞技术的方面考察和社会上其它的非技术的有什么区别么？还有买官卖官呢。全是找理由抓辫子文字狱等等之类的内斗交易。我呢，有点直，技术上能有时候也会闹点类似笑话之类的，其实也是正常的，你说你也是搞技术的那应该也知道吧？但是，碰到这类所谓的考察就不是小问题了，你没有技巧避免这些问题就被找到借口了。其实，这样的考察能完全了解一个人么？事实上我现在也倾向认为这种方法其实也根本不可能，更别说腐败之类的因素影响了。加上一些当官的内斗，把我的问题当作工具手段，结果把我的安到别人头上去了。假透啦。开始呢，我不是为了争利，只是有点气不过还争辩几下，不过呢，我后来都懒得计较这些了，不爱理会这些烂七八糟的了。”

“那不就没事了么？”我问，“你过你的简单日子。”

“可是，你不理不问，就认为你无能好欺，把我一些所有的都剥夺了，最后等于是我没了一样。我一气之下，自己不干了。”他虽说是不理不问了，可是在暗淡的光线下我似乎能感受到一种愤怒，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新闻上说的炸政府的爆炸案。

“现在这个社会，我算是看透了。唉，改革开放都几十年了，还这鸟样。什么邓x小X平伟大，伟大什么呀，要说伟大也可以，确实是改变了历史方向，释放了生产力，使大家的生活得到了改善，那也只是粗放了生产力而已，中国人多任劳任怨任人宰割的人多罢了，说不定还不如无政府社会呢。邓只不过经历了稀奇古怪的事情之后明白了空想+无知+封建主义行不通罢了。可笑的是，现在有的人们面对腐败还想往回头走，整天就干些像姚文元之类的关在宾馆里个把月生出一个鸡巴温脏来？不继续改革有什么路呀？实践已经证明了一些制度例如什么选拔制度就是失败的，都TMD都是什么人了，一代不如一代，不是都说现在拿枪把当官的随便扫射也没几个冤的嘛。”

我见他说的越来越没谱了，打断他说：“现在不是还是生活水平确实比几十年前强多了么？不是还在说改革么？说不定能严刑峻法之类的。你也别翻了，一看就知道全脏不兮兮的没有用的了全是脏垃圾了。”

因为也快到凤凰卫视中文台的《凤凰大视野》时间了，我心里虽然想着他的境遇，也因为我现在对这些事情也麻木了，搭讪劝告了几句就走了。

后来逢集市的时候我好像还见到过，似乎听到是他在喃喃道：“小时候，奇迹是一个柔软的奶瓶，三聚氰氨在里面，良心在外面；长大后，奇迹是一座燃烧的礼堂，孩子在里面，领导在外里面；再后来，奇迹是一辆着火的大巴，人在里面，救生锤在外面；到现在，奇迹是一节血迹斑驳的厢，你在外面，铲车在里面。”然后一阵大笑：“就这样还想台湾统一？”，我闻声寻望去，却又不见。

我梦里还梦到过他几次，以至于现在我都怀疑是不是有过这怪异事，不过我分明可以确定的是那天晚上我用手电筒照着和他搭讪了一会是确实存在的。

有时候我看到一些论坛里对技术人员的待遇问题的牢骚，我就不仅想到了这些，我既有点不愿意同意这种说法，又有点无法根本反驳。所以写出来大家看看。也许，最好还是干干净净一心一意搞技术，纯靠技术吃饭，不要当官，也不要和当官答茬和混，和社会上的一种很有代表性的观点一样不要到国有企业去，这样应该可以安全一点吧。

天气很冷了，他说过，住在一座废弃的楼里，哪里曾经是镇上人都知道的镇上知名最高建筑。我现在也是因为麻木或懒惰，也没去看过，我虽然懒得不好意思说，但愿这样写出来也有可能也许能够偶然的传播也有可能性导致他能被送回家，他说他是江苏的。大家都说网络神奇么。以我的观点，绝对相信他还没有到要进精神病院的程度，不过他到底为何流浪在外，就不得而知了。我对随便送人进精神病院很反感。



[ 本帖最后由 wangfuchong 于 2011-12-9 19:59 编辑 ]

wzjhuohua

wangfuchong

原帖由 wzjhuohua 于 2011-12-7 22:04 发表

确实如此，不过最可悲的是认为这样残忍是理所当然的

随便写的，中间有的遗忘或者懒得敲字写全面，有机会再添加吧。

ddllxxrr

wangfuchong

原帖由 ddllxxrr 于 2011-12-8 07:29 发表

呵呵，

还充满竞争这种先进观念呢吆

[ 本帖最后由 wangfuchong 于 2011-12-8 11:05 编辑 ]

pichen

人的思想都把自己带到了一个自己想去的地方

常见泽1

haochang好长啊  支持下楼主

yunhaiking

确实好长，看了我半天，呵呵

zengjiangyi

好久没来了。留个脚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