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融时报》一位专栏作家的文章,觉得很有趣。虽然一方面大家都在抱怨老板的压榨,但另一方面大家的确在办公室里尽可能给自己谋求“私利”。全文如下:
办公室还有什么不能做?
办公室还有什么不能做?
我们办公室里来了一位新人,就坐在我后面。大多数时候他都和我一样来得很早,当我翻阅报纸时,总会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和金属指环碰撞瓷器的声音,接着会传来啧啧的咀嚼声。
我寻声望去,看到他把键盘推到了一边,手边放着一盒Fruit ’n Fibre麦片。他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一边专注地吃着麦片。不一会儿,他站起身,端着碗走向水槽,洗好碗,回到办公桌前。
前些天,一位读者给我发邮件说,在他供职的银行,同事的桌子抽屉里装的不再是文件,而全是麦片盒子。看到这封信时,我关注上述早餐“仪式”已有两三周了。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他问道。
被过滤广告这是个有趣的问题。上班时吃麦片毫无道理可言。在家里,准备并吃完一碗麦麸片大概要花90秒钟——冰箱和洗碗机就在手边。但在办公室,距离冰箱有很长一段距离,你还要自己洗碗。
员工们克服种种不便,也要在办公室吃燕麦片的事实表明,对于哪些事要在家做、哪些事要在上班时做,我们的心理界限已彻底打破了。
过去10年出现了一种稳定的发展趋势,无论是行为目的、活动,还是情感,都在从家庭向办公室转移。其结果是,现在几乎没什么事必须在家做了。
现代上班族能把起床后所有最私密的工作都拿到办公室来做。他们穿着运动裤来上班,到办公室洗澡、刷牙和化妆。办公室变成了衣橱和洗衣间,四处随随便便地散落着湿漉漉的毛巾、换洗衣服和鞋子。我身后的衣架上,挂着新来那位小伙子的一件细条纹外套、几件T恤、一条斜纹棉布裤子和够换一周的干洗过的衬衫。
妆扮停当后,员工们终于坐在了桌前——他们在桌子上堆满了玩具、围毯和大把的花,当然还有子女和宠物的照片。但即使是这么多家庭生活的痕迹也不够。如今,子女本人都动不动就会来办公室玩,一些公司甚至还欢迎宠物。
我们在家与在工作场所的穿戴和行为举止之间的界限逐渐模糊。在公司,我们可能仍会表现得更整洁和有教养一些,但这只是一个程度问题。与牛仔裤和人字拖鞋一样,哭泣和叫嚷也被认为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就连上班时睡觉也是被容许的——即所谓的“充电盹儿”,还有少数公司安装了床或睡椅,以方便员工。性、毒品和摇滚乐也是办公室生活的一部分。虽然前两项是明文禁止的,但趁人不注意时还有人会偷犯。多亏有了iPod,现在我们可以在上班时堂而皇之地听摇滚乐,在米克•贾格尔(Mick Jagger)等摇滚明星的陪伴下,打发无聊的时光。
科技也以其它的方式,让这一界限变得模糊:我们可以在办公桌上看电视,更新搜索昨晚谁在Facebook上干了些什么,还可以网上购物,让公司的快递员把包裹一直送到面前。
如此说来,难道没有什么是我们只能在家、而不能在公司做的事情了吗?我绞尽脑汁想了很久,可想出来的答案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现在办公场所仍禁止裸体,此外,我也没见过有谁穿法兰绒睡衣上班。我也从未发现谁在打毛衣,或在画架上涂抹油彩,尽管这有可能是因为大家在家里也不会做这些事情。
只有一件事情,人们会选择在家、而不是在公司做:分娩,但这也指日可待了。最近,一个同事在被推入产房的途中,给我发了一封邮件,交待一个工作问题。因此,下一步在公司修一个分娩池,似乎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有一样事,我们在上班时做得越来越少了——那就是工作。但这完全合乎情理:既然我们能舒舒服服地在家工作,那就毫无必要在公司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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