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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很喜欢一个人,怎么才能知道那份喜欢是不是爱呢?如果那个女孩可以让我为她流泪的话,那么那份感情就是爱了吧。”一个男孩他的日记本上写到。
遇见那个女孩子之后,这个男孩子相信故事里常说的一见钟情是真的存在。最先见到的她的华丽忧郁的文字,如雨后飘落一地的丁香花,让他本来准备参加某次征文的字一个也写不出来;然后是她的像片,想到的词是颜如玉,还有古龙的写白飞飞的那句“秋水为神玉为骨”,尽管像片里她手里拿着一支烟——他以前是多么反感抽烟的女孩子阿,可她不同。她的那篇文在征文的时候只得了三等奖,他在论坛里拍砖说征文很精彩,除了结果。然后两个人互相加了好友,交换了手机号,偶尔发短信聊天。那年十一放假的时候,朋友叫他去苏州玩,收拾好行李的时候,他忽然决定先去看她。去车站的路上换地铁站的时候,居然排着几百人的长队,他想如果赶不上火车就是天意不让他见她。到了车站,去她在的城市的火车票都已经卖完,买了站台票进站,列车员因为车上人太多不让只有站台票的上车,他跟着人群走,想如果被列车员拦下来也是天意,结果他上车了。坐了他有生以来最挤的一趟火车,站了一晚上,天亮的时候到了她在的城市,刚好是十一。在一家麦当劳里等她,在他研究那个城市的地图的时候有人拍他的肩膀,抬头然后见到她,觉得麦当劳里的阳光明亮而温暖。她递给他一杯珍珠奶茶带他离开麦当劳。两个人在一起玩了两天,第二天她在他身边睡着的时候他决定离开,收拾好行李,想给她留张纸条道别觉得他的字太丑,想吻她的脸或者手,终究是没有吻,悄悄离开。
过了9个月之后他第二次去看她,还是在那家麦当劳见面。她带他玩。有天早晨她忽然生气离开,他短信解释了很久她还是不开心;下午他站在她楼下坐了一下午,她没有见他;晚上她来找他,说了不到三句话她生气,离开,没有说再见,一个人在夜色里越走越模糊,消失。男孩很难过,买了很多酒,想喝醉,又害怕在那个城市喝醉之后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用手砸墙,想流血,结果肿了之后终于破了一点皮,很疼,不砸了。用被子蒙住头大喊那个女孩的名字,想流泪,却流不出来,出了一头的汗。在第二天早晨,去那家麦当劳吃了早餐,去火车站买了回去的车票。然后给那个女孩写邮件,直到火车快要到点。然后离开了那个城市。
一个月之后男孩和朋友出去玩,外出活动的时候他留下来看东西,然后一个人喝了很多酒,第一次喝醉,第一次喝到吐。在朋友家睡到半夜,爬起来到网吧给她写邮件,天亮的时候回家。去喀纳斯湖玩,男孩在湖边的白桦林散步的时候,在某棵白桦树上刻下她和他的名字。把他们认识的日期设置成他的银行卡密码,数着他们认识的天数。不停的回忆两个人在一起的种种,开始很苦,后来觉得甜,他给她留言说时间往回忆里加了糖。他用她的生日做他的球衣号码,那个号码也是她的网名。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时候常会给她发短信,躺在床上睡觉之前或者睡醒之后,发了之后会平静很多。她不回他的短信和邮件,不接他的电话,一年之内偶尔会发条短信问候那个男孩。
时间一天天过去,男孩慢慢很少很少发邮件,看记着女孩发给他的所有短信的日记本的周期也越来越长,他给那个女孩发短信说不知道他们会谁先忘记谁。三年之后的2月14日号,男孩给女孩发短信说喀纳斯湖边的白桦树上刻着的两个名字,他们应该不能一起去看了。一天他和她的姐姐在网上聊天,才知道她虽然是双鱼座的,不过生日不是3月3号,很难过,她骗他。不过这时男孩已经明白撒谎是女人的权利。然后在某次给那个女孩发完短信之后,一个男人给他回短信说她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希望他不要打扰他们,男孩的短信常常会让他们吵架或者打架,两天之后女孩给男孩留言说说有事可以qq留言给她。几天之后男孩的心情不好,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给女孩发短信却觉得不可以了,于是又有些难过,给一位好朋友写信的时候被球队的朋友叫下去喝酒。喝得快醉的时候不想喝了,一个朋友说“知道你为啥没有女人么?就是因为你不会喝酒。”几天前男孩和那位朋友提起bbs上一篇找不到女朋友的十个原因,前两个是“不抽烟;不喝酒或者只喝少量的啤酒”,让男孩想起曾经和女孩还有女孩的朋友一起出去吃饭,女孩的朋友心情不好,女孩陪着喝酒,他在旁边看着的事。
第二天他给女孩写qq留言,告诉她他不想喝醉,因为也许以后有一天相见的时候,他可以对她说他只醉过一次,为她。写着写着男孩的眼泪滑过他的脸庞。他用手指蘸着尝了尝,有些咸,和平时打哈欠流出来的眼泪味道很像,不过似乎又有些不同。也许那就是一个人的爱情的味道吧。
写于2008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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