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二,周庆国教授打来电话,一阵寒嘘之后,周教授提到自己刚升为正教授,我可以读他的研究生了。
毕竟工作这么多年了,有了自己的事业,再去读书有些不现实了,但心中还是感谢,同时也为他这么多年一直的付出终于得到大家的认可而感到高兴。
周教授其实还很年轻,四十不到,大不了我几岁,认识他是在大三,当时他正在做研究生毕业论文,需要一个硬件助手,同班王艳龙介绍我认识的,而王艳龙是他的软件助手。那个时候我们两个王,都是周教授的小跟班,经常在他家吃饭,工作。
周教授毕业后留校在网络中心,有一个自己的实验室lab1213,于是他经常把物理系、电信系里比较优秀的学生挑出来在他那儿学习、交流,渐渐的有一群学生围绕着周教授,同时周教授把他的一些师兄弟及计算机水平较好的老师都介绍进来,形成了一个相对松散但又比较系统的一个团体。
那个时候,兰州大学与IT相关的,除了上课的实验室外,只有周教授这么一个实验室,来的人都是学校里比较优秀的,加上周教授拉来的一些课题,所以气氛非常活跃。就我知道的,从这个实验室出来的有很多很不错的人,王艳龙后来考上清华研究生了,他的师弟“活着”和我一起创业建立了“华禹工控”,华禹系的还有二位主力也是他的学生,周教授导师“周博”所在的“经纬”更是有大批从lab1213出来的。其他到国外上学,国内名企的也比较多,不过后来我都已经离开了,具体名字都不了解了。唯一记得名字的就是我老婆了。
我毕业的时候非常落魄,没有英语四级证,也没有学位证,后来网上查了一下,竟然是“肄业”,连毕业都不是,真是够丢人的。当时签约华为,却因为这个英语没去成。刚进社会,却没有敲门砖,在北京新东方的地下室呆了好几个月,名义上是为了考研,实际上是在睡觉,我自己清楚,凭我这块料,别指望正规途径取得成功。然而在困难的时候,总有贵人相助,恰好周教授到北京出差,我去接他,同时陪他去中科院半导体所找他的朋友(校友)谢亮。闲聊之中感觉我暂时没有去处,可以把我留在谢亮这边,于是就极力帮我推荐,说了不少好话,过了1个月多,终于等到了谢亮的电话。
在所里呆的时间不长,只有5个月,因为毕竟是临时工,并且那个环境也不适合我这类歪才。时间不长,但做了不少事情,自信心获得极大增强,尤其是跟所里这些硕士、博士及清华的学生接触后,发现他们也不过如此,带着这一份自信心,毅然决定离开这个不是我要的地方,回了一趟家。
到家没几天,在跟周教授沟通的时候,他告诉我他的导师周博在深圳做手机,感觉前途不错,让我考虑一下,他可以推荐我去。那个时候是2002年,我也感觉手机市场前景很好,跟家里商量了一下来到了周博的公司“经纬”,从此开始了我的山寨生涯,也为后来的创业奠定了基础。
人生的核心是把握几个关键点,而这几个关键点,却往往需要贵人相助,这并不是靠自己努力,就可以弥补的。记得初中升高中那时填报志愿,我想着去上职业高中,父母不懂,也不阻拦,班主任支持我个人的爱好,然唯独校长反对,虽然他不教我功课,但对我了解颇深,认为只有考上大学,才是我应有的出路。若当年没听他的话,或许在老家开维修店。
周教授虽然也没有教过我功课,并且一直当我是弟弟,爱护有加,但我一直自认为是他的学生,我明确的告诉他,我希望自己能成为他所有学生中最好的一个,同时把他全力培养人才的思想带入华禹工控。
周教授最近全力在做Google的Android高校计划的推广落实,上次周教授请我回兰大的时候,他们的实验室已经很大,容纳了几十号学生在那儿实习锻炼。“活着”经常跟我说,我们老了,也应该回学校搞教育。德高者,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