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日,发现自己终究活得不够真实,所以自己的存在总是时隐时现。但一直找不到有力的论据推翻“真实的世界是丑陋的”这么句不成文的定理。所以生活姑且只能是演义,而我们知道演义是虚实相嵌的,如《三国演义》。
竭力使自己的想法能够简单干练而真实,却又害怕未来不够漂亮。试着给这些想法加上些点缀,一些修辞,最后却也近乎形而上,与生活的演义相悖而驰,免不了落下心里的矛盾。
生活的主旋律来自我们方方面面的操作,而我们的大多想法是可以改变其旋律的铿锵与低沉。生活,给了我们太多的感动与愤怒,听生活这支小曲就能感受得到她的抑扬顿挫。我们热爱生活吧,她却那么的不太可爱,总会给我们太多的“脸色”——给了我们颠沛流离,给了我们辗转反侧,给了我们悲痛欲绝,给我们重新凿那七窍以显出让我们生压的嘴脸。而对于生活的可爱,我们总是有一种酸,有千百种理由去解释我们之所以没有生活的这种可爱——我们的门衰祚薄,我们的时运不济,我们的有所不为,我们的厚积薄发。这酸到底是醋酸还是葡萄酸倒也不能定论。不过,葡萄酸究竟不会像醋酸那样一酸到底,到最后也能尝个酸或甜。无论如何我们总要相信生活,至于酸甜苦辣,可爱不可爱,无非就是个顺序,相信它了就尝了个遍,不相信了,那就只是略尝一二、惶惶不可终日,甚为可惜。
不说生活是怎样的能工巧匠,纵观它的手法之残忍无不让人心悸,经常真被雕琢得是体无完肤、身心俱疲、混沌不能开。蹦出些激情豪迈、美人江山、天马行空的思量,蹦蹦跳跳的这些许思量到后来也还是撑得慌,不能够自我麻痹。就像喝啤酒,醉吧不能醉得你“不省人事”,撑倒是可以撑出一鱼缸来(使劲翻滚着)。
身心俱疲的时候,最爱忙里偷闲一词。忙里偷闲享受的是一种尺度,不必担心它的时间过于太长抑或太短。至今未能大悟这一闲字,只是稍知这闲只有从忙里头偷了来,才会是佳境。这一刻的闲,不会像游手好闲那样闲得没了“靶子”,也不会像退休老年人们那样闲出寂寞来,更不会像怀才不遇的人物那样闲出病来。这个闲是可以把你忙中的那份激情,那份充实流淌进这一刻闲当中,精神与形体都得到了满足,而不会旁加义务。
听歌,如果不会是“玩物丧志”的一种行为,那就让其成为生活中“陶冶情操”的一种艺术。曲子美,有人可以三月不知肉味(孔子听《韶》)。生活节奏快了,你的脚步不能慢,可你的心跳不能快。夜里,四下安静得不至于打扰到你的时候,听歌会是一大乐事,伴着歌声你可以一思一天当中的所为与无为。轻快的曲调可以感染你不快乐的情感,有些歌词可以唱出你的孤独与抱负。可以听到凌晨一两点而无睡意,在心里经常会重复着某一段旋律而天花乱坠的加上自己的歌词。这时,我们可以在歌声中得到洒脱,在洒脱中度过一夜,次日醒来便是艳阳天了。
生活偶尔还是可以享受发呆的时刻,这些时间里最会想起一路上的朋友,看惯了人来人往,总是希望能在某个街角,某棵树下,见着了老朋友。然后聊聊天,说说这些年的改变,时而相顾无言只是微笑,时而同时开口又客气着相让,最后却也是笑声一阵。生活的奔波让我们更欢喜一起述说曾经的“光辉岁月”,那是最能够让我们眉飞色舞的话题。匆忙的日子,有了这一段重逢我们才开始觉察,原来十年不过就黑发到白发的瞬间。
生活,无论演义着多好的剧本,总免不了直播中的一些笑场、一些穿帮镜头。而我们最喜欢的就是用一颗实实在在的心,去看一场直播,这会给我们带来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镜头。就让生活披上这华丽的戏服在我们的舞台上尽情演义,就算戏服会爬满虱子,那也就让阿Q抓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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